【五悠】最强诅咒
1.以后就是雷安和咒术来回爬了.....挺早的草稿箱产物，各位随意。
2.另外我还推荐可以去看看电锯人，很好看，也快动画化了，漫画的分镜超有电影感。
1.
虎杖悠仁走进地下室，轻车熟路地坐上沙发，上身稍微前倾去挑选桌上随意摆放的各种电影片，其实不仅桌上有，日积月累下来光看过的影片就可以叠成高高一摞。影片开始前，虎杖悠仁撕开准备好的薯片袋，手里还拿着一瓶汽水。他换了个侧躺的姿势，一只手肘撑着，瞳孔倒映屏幕里出场的形形色色的人物。
眼花缭乱的子弹和火花，英雄的胜利高呼。
配合着紧张刺激的剧情，虎杖悠仁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嘴里一口薯片，一口汽水，咀嚼声淹没在嘈杂的音效里。他保持一个姿势直到电影接近片尾。
结局是众人九死一生后得来的皆大欢喜，被簇拥在中央的男人面容狼狈，笑容明亮。
等他打了个哈欠，揉开眼角的生理眼泪后，虎杖悠仁反应过来，以往在他看电影时喜欢插嘴作对的两面宿傩今天依旧安静如鸡，他狐疑地想要摸上自己的脸颊，也不知道那两只复眼还有没有睁着，以往这么做的话先不说指甲会不会戳疼人家的眼珠子，反正下一秒他绝对会被蛮横地拉入生得领域，被一脸杀气的诅咒之王当场切片。
“悠仁，电影看完了？”
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虎杖悠仁放下手，立刻扬起笑容仰头，颠倒的世界里，五条悟透蓝的眼睛也露出柔软的笑意。他亲昵地摸摸悠仁的脸颊，两张脸挨得很近。
虎杖悠仁早就习惯了老师这般的亲近，相反还像猫咪一样蹭蹭那双骨节分明的手。
“已经看完了，不过老师我感觉我好像看过这个。”
虎杖悠仁回忆了下剧情，特别是结局感觉很熟悉。五条悟眨眨眼，视线投放在那已经在播放制作人名单的电视上，他用指腹轻轻按了按虎杖悠仁的嘴角，“那可能是没收拾好影集，把看过的也混进去了，明天老师再拿新的电影过来。”
“好，谢谢老师。”
疑惑得到解释，虎杖悠仁也不再纠结什么，五条悟绕过沙发背，坐在他身边看着他。白发男人的眼神很专注，苍蓝的颜色让人容易联想广阔的天空，坠入波澜的大海。虎杖悠仁对相貌一向采取平等态度，他拥有美丑的概念，但不得不说，老师的相貌真的是他目前的人生里遇到的最好看的那种。无可替代，无可比拟。
“悠仁一直看着我呢，是觉得老师很好看？”
“对啊，老师是真的很帅，很好看啊。”，虎杖悠仁痛快地点头承认，他从不吝啬自己的夸奖，自家老师对赞美还是很受用的，果不其然，虎杖悠仁看到五条悟两眼弯起，冷冽的五官线条也因嘴角上扬的弧度柔和下来。赏心悦目的存在变得更赏心悦目，虎杖悠仁从一瞬间的怔愣里脱离出来，把怀里的薯片袋递给五条悟，西红柿味，微酸微甜。他记得还有一瓶草莓牛奶没喝，从袋子里找出来也一并拿给五条悟。
“老师，给你喝，很甜的。”
五条悟垂眸掂了掂牛奶，插入吸管后甜到腻人的奶液，顺着透明吸管，淌入唇齿间。
他的学生正在拿抽纸擦嘴，还剩一半的汽水罐子放在桌上。
“老师，我还是觉得很神奇！”，虎杖悠仁握握自己的手，舔了舔唇，回味薯片和汽水的滋味，“我没想到变成灵魂还能直接吃东西？！”
“我也没想到，不过一般来说是不行的吧，”，五条悟发出含糊的声音，他看起来心情很好，“而悠仁可是连两面宿傩都能压制的人，变成灵魂能吃东西也没关系的。”
五条悟喝完最后一口便把牛奶盒扔到垃圾桶里，他庄重而认真地注视虎杖悠仁。
“因为悠仁是特别的，特别特别厉害。”
虎杖悠仁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发憨笑，虽然已经听过不少来自老师的肯定，但还是很开心。不过比起这个，他还是更在意“复活”这件事，惠和钉崎可是还在等着他啊！虎杖悠仁一想到同伴，就忍不住担心他们的安危。自己从老师的房间醒来，一脸懵逼地接受自己又不小心“死掉”的事情，这次更离谱，上次只是肉体被掏心，这次直接灵魂出窍！
得知自己灵魂出窍的少年再冷静，也傻了一会才回神，他看了看自己的手，倒不是透明的。
“是灵魂不是鬼魂啦，”，五条悟好笑地出声提醒，他坐在靠椅上，手里拿着一颗苹果，准备好回答来自少年的多重疑问。
虽然乍一想很离谱，虎杖悠仁还是靠着过硬的心理素质习惯下来，他看了看明亮整洁的房间，很明显这里不是他熟悉的任何一个地方。
“悠仁你情况特殊，这次又是直接就灵魂跑出来了，所以我就对外说你已经重伤身亡，就像上次一样。”
“那我的身体呢？那两面宿傩呢？他还在我的身体里的话，这很危险的吧？！”
五条悟做了个安抚的手势，虎杖悠仁紧张地看着他。
“你的身体被我好好地保管着，不过伤得真的特别重，正在慢慢养护，两面宿傩的话..”，五条悟耸耸肩，“你的身体没有任何反应，所以估计还和你绑一块，这家伙也算是个精神毒物。”
虎杖悠仁碰了碰自己的脑袋，猜测道：“老师的意思是，他也和灵魂状态的我呆一起？”
“嗯哼。”
“不过好像没动静啊.......还有，我还能回去吗？”
虎杖悠仁无奈地叹气，他苦着一张脸看着他的老师，眼里还怀着希望。
“感觉老师肯定会有办法的吧？”
五条悟眨眨眼，起身走近虎杖悠仁的床边，把苹果塞给他。深受学生信任的老师严肃地摸着下巴。
“悠仁的情况太特殊了，老师一时间也想不到办法。更麻烦的是，悠仁出事时，我不在身边，所以不知道你发生了什么，送回来的时候你就是很凄惨的样子。”
“悠仁能想起什么吗？”
“这样啊.......”虎杖悠仁皱眉，很奇怪，他自己想回忆出事的记忆，却什么也没想不到，“我没有任何印象，老师。”
五条悟看着他紧锁着眉头，一副冥思苦想的样子，纤长的手指点在虎杖悠仁的眉心，语气轻柔得像是要即将溃散。
“悠仁不用再想了。”，他揉揉少年的头发，嘴里是哄诱的意味，“你相信老师吗？”
“绝对相信！”，虎杖悠仁露出大大的笑容，回答得毫不犹豫。
五条悟低笑了一声，从窗户照进来的光亮倾泄在男人宽厚的脊背上，在洁白的墙壁上剥离出一块圈住少年的阴影。他伸手抱住了虎杖悠仁。
“我好开心你能信任老师，悠仁真是个乖孩子。”
从短暂的思绪里跳回现实，虎杖悠仁忍不住开口询问关于自己何时能灵魂入窍。
“老师还在调查，我知道悠仁很着急。”，五条悟低垂着头，散发着自己很差劲的气息，连声音都失落得不行，“对不起悠仁，老师好没用。”
自己让这么强大的老师差点自闭，虎杖悠仁慌张地打一激灵，立马安慰对方。
“老师很厉害的！不要这么容易就说自己很没有的话啊！”，虎杖悠仁一看到那张精雕细琢的脸垮出颓靡的表情，早就顾不上自己的事情，他甚至离开沙发，用怀抱安抚。
“是我太着急了，没有考虑到其实老师也没遇上过这样的情况，对不起。”
“那悠仁你相信老师吗？”，五条悟的下巴抵在少年的肩窝处，闷声闷气的。
“我绝对相信老师！一直如此！”，虎杖悠仁感觉此刻的老师像一只求安慰的大猫，他也从心地摸摸一米九几大猫的头发。少年的怀抱温暖而坚定，五条悟深吸一口气，压住喉咙里颤抖的嘲笑。
对自己的嘲笑。
“谢谢悠仁。”
五条悟紧紧地搂住虎杖悠仁的腰，努力平复心头涌动的自厌。
“对不起，悠仁。”
那声音太小，细微地钻入尘埃里，畏缩地不敢跑进耳朵里。
2.
虎杖悠仁除了每天会去地下室看电影也只能在老师给他专门安排的这个房子里转悠。是的，就算是作为灵魂也会被其他人看到，还是实体，毕竟老师都能看见他，甚至还能与他对话。虎杖悠仁很乖地按五条悟的要求呆在这个地方，而除了五条悟，他再也见不到其他人。
一天还好，两天也能忍受，电影相伴，可也不知道两面宿傩是不是因为他的灵魂出窍出了什么问题，自从他恢复意识，这家伙一点动静也没有，叫他也没吱声，虎杖悠仁又没办法进入他的生得领域。
虎杖悠仁从厨房转悠一遍回到卧室，走进洗手间。他洗了把脸，抬头时面对的是洁白的墙壁。
洗手间里没有镜子。
怎么想都是洗手间最应该有镜子，虎杖悠仁去过其他房间，再没有见到任何的镜子，事实上，任何房间里的装修都没有那种可以映出物体的材质。
“是装修问题吧，悠仁需要镜子的话我可以立马去买一个回来。”
“没什么关系的，只是镜子而已就不麻烦老师了。”
虎杖悠仁只是有些不适应，但说到底镜子不是必需品，洗脸直接擦就好，自己也就长了样子，倒是老师天天照镜子的话好像也没什么问题。
五条悟每天都会回到这里，见到虎杖悠仁时，总是会保持好心情，即使进门的一秒前，他还是一副戾气横生的模样。他一来，已经闲到冒泡的虎杖悠仁终于能知道外面的情况，比如诅咒啊，比如同伴啊。
“惠和钉崎刚出完任务回来，没有受伤。”，五条悟把提前准备的食材都洗干净切好，虎杖悠仁一边给他帮忙一边听他说话，“最近的出现的诅咒都很弱啦，他们完全应付得来，毕竟都已经成长为一级咒术师了嘛。”
“那就好，”，虎杖悠仁笑了笑，把洗干净的胡萝卜递给五条悟，“他们没受什么影响就好。”
“不对哦，悠仁。”
五条悟下刀很利落，几刀就把排骨剁齐整，与手上的力气相比，他的语气很平和。
“同伴的死去是很令人难过的事情，不管他死去多久。”
虎杖悠仁沉默不语。
“惠和钉崎都很难过悠仁的死，老师也很难过。”
“我现在就在老师身边啊。”，虎杖悠仁笑着说。
“可只有一想到悠仁要是死了，老师会非常非常难过。”
五条悟停下动作，眼睛不眨地看着他，没有笑。
“你对我.....我们的影响非常大。”
“...........我明白了......”
午餐很美味，五条悟的手艺虎杖悠仁早就见识过，稍微比较一下，老师的厨艺绝对胜过自己。五条悟没让虎杖悠仁洗碗，把他赶去客厅里看漫画。整理好厨房的一切后，他才坐到学生身边，头自然地枕在学生的大腿上。
五条悟闭着眼睛，脸色看起来有些疲倦。虎杖悠仁把漫画书递给他，抬手给他做头部按摩。
“悠仁怕死吗？想想最后死掉的话，悠仁现在明明也才不到十六岁。”
“会怕吧，毕竟死掉了就什么也没有了。”，虎杖悠仁淡然地直面这般沉重的话题，“但是我一开始就选择了这个还算喜欢的地狱，也说过不为自己的生存方式后悔。”
“咒术师没有无悔的死亡。”
五条悟睁开眼，把漫画书扔到一边，有些冷梆梆的说。
“嗯.....不后悔的话也不可能，我还是很喜欢和大家呆在一起的。”
“如果我压制住两面宿傩，杀掉那些老头，让悠仁继续和我们呆在一起。”
虎杖悠仁惊讶地张了张嘴，他整理好老师有些凌乱的头发，摇摇头。
“必须要杀掉两面宿傩的，这是我的使命。”
五条悟克制地抿唇，垂在身侧的手捏成拳头。
“不过是那些人强加在你身上的使命而已。悠仁难道不希望自己活下来吗？”
少年沉默片刻，可也不改自己的选择。
“很多人都希望自己能活下来，并不只有我啊老师。”
悠仁......不会变，从一开始。
五条悟从来没有这般无力，那种自我厌视愈演愈烈，比刀锋更尖锐鞭挞他的神经。而虎杖悠仁温柔地替他缓解疲倦，五条悟眨眨眼，心里却没有后悔。
从不后悔自己的所作所为，哪怕惧怕悠仁对他会感到失望。
他被诅咒了，最扭曲的诅咒。
3.
伏黑惠从花店出来时遇到钉崎野蔷薇，他们对视一眼，都清楚对方的目的。
“既然目的地都一样，一起走吧。”，钉崎野蔷薇率先走在伏黑惠的前头，手里捧着和他怀里一样的小雏菊。
今天天气很好，他们穿过形形色色的人群，穿过热闹与繁华，阳光一同陪伴，走入墓园时，倒也不显得过分冷清。墓碑是冷的，伏黑惠蹲下身擦掉那张笑脸粘上的灰尘，想起虎杖悠仁多次对他张开的拥抱，是热的。
两束素白的小雏菊被风摇晃花瓣，他听到钉崎野蔷薇的哭声，她肯定在捂着脸，眼泪透过指缝从下巴跌落，是不是女生都喜欢在这个时候压抑自己，她明明知道就算是再哭大声点，虎杖悠仁也不会跳出来嘲笑她。
伏黑惠僵硬地站在阳光下，他挡住了投射在那墓碑上的阳光，所以他又僵硬地挪了挪位置。他一开始是不太敢来这里的，一来这里就会想很多，想起那家伙的笑容，说话语气，卖蠢装傻时闪闪发亮的眼睛，还有浑身是血，破烂地混在土里的样子。他想起自己说过要创造一个让更多好人平等享受幸福的世界。他知道这见鬼的世界是不公平的，不公平是平等存在的。
伏黑惠缓缓抬手擦掉自己脸上的泪痕，双肩被无形的不公平压塌了，腰也跟着崩塌下来。
这世上，应该要有一个脸上洋溢着所有幸福的家伙。
“那个白痴老师还没来吗？”，钉崎野蔷薇哑着嗓子问伏黑惠，后者沉默地摇摇头。
“已经是第四天了。”，她喃喃自语，“行刑日已经过去四天了。”
“惠，他会难过吗？”
钉崎野蔷薇还记得帐落下时，无悲无喜的最强咒术师脚下，了无声息的躯体。好多血啊..她恍惚地眨眨眼，明明见过更可怕，更血腥的场面，她还是觉得那血流得太多了，仿佛要流到她的脚下。
伏黑惠又弯腰擦了一边墓碑上的照片，低声道“会吧。”
在两个人走出墓园时，一辆车万分火急地直接刹在他们的面前，坐在驾驶座的伊地知洁高脸色惨白，火急火燎地催他们上车。
“出大事了！”
这位助教从来都没有这样失态过，只是不断重复一句话。在伊地知洁高要命地开车技术下，坐在后座的禅院真希还算冷静，她简短地把事情告诉伏黑惠两人。
“在五条悟的房子里发现特级咒灵。”
伏黑惠的瞳孔颤了颤，他和钉崎野蔷薇对视一眼，都从对方那看到不安。
4.
虎杖悠仁跪在地上，捂着头呼吸颤抖。三个夜晚以来，他一闭上眼，脑海里就会断断续续地涌现一些画面，从一开始的零碎，到后来的完整一片。他一直忽略的异样感也越来越强烈，他强烈地感觉到不真实，甚至五条悟的到来，也不能缓解这种不真实。
甚至有时会失去意识，再醒来时能发现自己破坏墙壁的痕迹，他心里会涌起无端的暴虐。
虎杖悠仁跌跌撞撞地跑到地下室那，在一堆影集里翻找，找到自己感觉熟悉的那张进行播放，直接快进到结局。
他凑近那张狼狈的脸，呼吸不稳。片刻后他恍惚地退后几步，摔入沙发里。
明明自己已经死掉了啊.........死掉之前，老师还陪着自己看完这部电影的..........
虎杖悠仁控制不住地掉眼泪，不是因为得知自己的死亡，而是想起五条悟捅破他心脏时，湿漉漉的脸。
“我好难过啊......悠仁。”
他在最后一口气前抢夺回自己的意识，却看到老师的眼泪，像是止不住。他最初形容老师的眼睛是蓝色的大海，是天气特别好的那天里的大海。
空茫的疼痛消失了，虎杖悠仁现在太想抱抱五条悟，可他抬不起手。
所有一级咒术师以及特级咒术师闯进这个房子的庭院里，虎视眈眈地盯着脸上溅血的五条悟。
“出去。”
最强咒术师抹开下巴的血，他的脚边已经堆积不少尸体。
无形的咒力在他的周围流淌，庭院里的植物不堪重负地粉碎一地，在天空飞翔经过的鸟雀尖锐地哀鸣，摇摇晃晃地坠落。
东京里，隐藏进黑暗的诅咒瑟瑟发抖，本是趴在便利店老板头上的诅咒无声无息地溃散。
夜蛾正道强硬地直视五条悟。
“别变成一个疯子，五条悟！”
“我好着呢，没疯。”，五条悟随意地笑笑，正在暗自接近那气息强烈的特级咒灵的咒术师顿时发出惨叫。
一大群人顿时和五条悟僵持在一起。
虎杖悠仁听到了那声惨叫，他直觉一定出了什么事，赶紧离开地下室。虎杖悠仁闻到很浓重的血腥味，双手颤抖地拉开门，过于刺目的阳光落入他的眼中，他忍不住闭了闭眼。
夜蛾正道屏住气，他赫然睁大眼看向表情僵硬的五条悟。伏黑惠和钉崎野蔷薇更是不自觉地要走近那个熟悉的身影，即使他的脸被黑色纹路占据了大半，他们虚弱地喊出他的名字。
“悠仁.........？”
虎杖悠仁笑不出来，他看向震惊的校长，又看向仿佛失魂的五条悟，他也听到了那两声呼喊。
他不是所谓的灵魂，两面宿傩早就消失了，他是咒灵，属于老师的特级咒灵。
五条悟失魂落魄地向他走来，那张悠仁觉得最好看的脸湿漉漉的，老师开口的声音也是湿漉漉的。
“悠仁.....对不起......”
虎杖悠仁难过地看着五条悟，他终于知道为什么没有镜子，他是咒灵啊，总会变得很奇怪。
“为什么这么做呢？老师.......”
“因为老师很难过啊.........不论悠仁死掉多久我都好难过啊.......”
五条悟无措地挥舞着手，他想擦掉眼眶多余的水迹好让自己看清悠仁，但又无措地不敢擦，他怕看见悠仁的眼睛。
悠仁是最最最相信自己了，可他骗了最最最相信他的悠仁。
“我不想悠仁离开，”五条悟揉乱自己的头发，把血蹭得到处都是，他玻璃似的漂亮眼睛充满固执，固执成偏执，“可是悠仁你要离开，我没办法变成悠仁留下来的理由。”
虎杖悠仁看着这个半蹲在自己眼前的男人，听他一边掉眼泪一边七颠八倒的抱怨。
“悠仁连变成我的咒灵也一点攻击性没有，还是在意那些人的命，还是想着救人。”
“我......可我又好开心悠仁变成咒灵还记得我.......”
“我好难过啊悠仁....从你吃掉最后一根手指前就好难过啊......”
“我不想骗悠仁的.....悠仁不要讨厌我.....”
虎杖悠仁仰起头，他艰难地露出一个笑容，他只能去抱住他正在难过的老师，少年抖着嗓子安慰他的老师。
“我绝对相信老师，也最最最喜欢老师。”
五条悟慌张地抱住他的少年，听到他的少年最后的请求。
“可是我不想要变成老师讨厌的咒灵。”
五条悟把头埋在虎杖悠仁的肩窝处，缓慢地点点头。
伏黑惠又听到钉崎野蔷薇的哭声了，这次很大声，他看向悠仁，悠仁要消失了。
伏黑惠又看了看悠仁，直到他的老师深深弯腰，怀抱里什么也没有，他也看不到悠仁脸上的笑容到底是不是幸福的。
